一甩,茶盖在杯沿上磕出一声,惊得底下的人浑身一抖。
丫头小娥跪在地上,看着那双深黑鹿皮靴一步一步朝她迈近,心口的跳动一下重过一下,间隔越来越短,似乎要跳喉而出。
以前只知庄主性子沉冷,但对底下人都是极好的。可如今,小娥只觉得惧怕,他越靠近就越令人胆寒,几息之间,背上冷汗已将衣服打湿。
“谁派你来的?”
声音很轻,仿佛是随口一问,小娥却是呼吸一滞,不由自主捏紧了袖口。
安陵辞蹲下身,拈了小丫头耳际的一缕碎发:“不必否认,我知道是你。”
指间猛然用力,拽得丫头一声闷哼。
“神态动作皆能作伪,可杀气……是藏不了的。”安陵辞将小娥的手腕一折,自袖口掉出一枚长针。
“凭这就想杀我?”
未等小娥有所反应,安陵辞率先动了,一手按住她后颈,一手拿针狠狠往她眼中刺去。
小娥吓得闭紧双目,然预想的剧痛却未落下,待她缓缓睁眼,双瞳抑制不住地猛然一缩。
那枚长针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