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大度,棠儿情愿他如上次那般发泄情绪,至少自己的心不会被歉疚折磨。
得不到她的求软回应,常敬霆沉默许久,将复合的念头彻底打消,真诚地说:“那日的话太重,你别放在心上,感情也是一种博弈,先爱的人早就输了。我是害怕寂寞,眼神和行动时刻都想追随你的狗,而你享受独处,正是那只优雅的猫。”
仿若有数不清的芒刺蜇在身上,棠儿万分难受,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痛。
唯美不过初见,相思不过昨日……
常敬霆的心剧烈绞痛着,终于将那几个字说出口:“我走了,此生,不见。”
他竟用了“此生”二字,棠儿抑制不住悲伤,泪目望向珠帘,盼望又拒绝他能出现在面前,心绪复杂至极。
那道影子消失,脚步声也跟着听不见了,棠儿定定坐着,可灵魂已经冲出门外,卑微地企图抱住那个离去的人。她想象着自己抱住了他,而他也心软地原谅,他们的心会在这一瞬间靠拢,疯狂拥吻,誓言永不相弃。
可是,浮生梦短,一时甜蜜过后她该如何面对未来?
棠儿想起钱塘才女苏小小,微颤着手指拈起墨锭,颤颤下笔: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