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因着担忧车夫太冷,屠凤栖吩咐桑支撤了一个炭盆出去,主仆三人便安安心心的在马车内煮起茶来。
“……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在寺庙中的时候,冬日里便拿了装着水的碗儿出去,等到第二日,碗里头的水都结成了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霜花,奴婢觉得那是最冷的时候了,寒气仿佛都要渗进骨子里一般。”空青抖了抖身子,一脸夸张的畏惧。
屠凤栖被她逗笑,捧着肚子歪倒在皮子上,“哈哈哈,你不是说,待到回昭都了,定是要给自己做十件棉衣,每日不带重样儿的穿?”
小姑娘的笑声又娇又脆,从马车中传出来,仿佛冬日里的烈焰一般,直直的撞入人的心坎儿。
司湛拍了拍乌风的脑袋,缓缓地靠近那搁置在半路上的马车。他肩上披着大氅,玉冠束发,便是在寒冬中,亦是挺直了腰肢,仿佛不曾察觉到任何的冷意一般。
“表姑娘,王爷来了。”外头传来车夫欢喜的惊呼声。
屠凤栖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急乎乎地拎起裙摆,弯着腰从马车内钻了出去。
“战王舅舅!”她双眼发亮的望着那立在寒风的男子。
细雨不知何时竟是已经停了,大雪纷飞,司湛嘴角微扬,对着她挥了挥手,“过来,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