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说笑的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方,纵然是心有不甘,仍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进了温府的大门,屠凤栖方是知晓,温良白当着凉州的刺史,是有多痛快。厅堂内的摆设奢华至极,竟是连前朝的屏风,都随意地放在一旁,仿佛是为着炫耀什么一般。
屠凤栖与司湛对视一眼,暗暗将心中的话压下。
无妨,他们最是担忧的不是温良白太高调,而是怕他自此夹起尾巴做人,如此倒是有些无趣了。
毕竟要收服凉州,头一个要解决的人,便是这温良白——从目前的局势看,温良白是头一个要收拾的人,亦会是最后一个。
司湛与屠凤栖的位置在上首,温良白与司湛并肩而坐,身后坐着他的妻子与侍妾,那姿态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一般。
二人坐下后,温良白斜着眼睛睨了他们一眼,慢吞吞得举起酒杯,“今日战王远道而来,为表敬意,本官先干为敬!”
他豪爽地将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继而转头看了司湛一眼,似乎是等着他给自己回应一般。
司湛却专注地给王妃倒茶,温声道:“你不能饮酒。”
温良白干咳了一声,“王爷待王妃果真是深情得很,怨不得旁人都说,王爷是巴不得将王妃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