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魏修一看龙甜甜的样子,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气得像条快死的老狗,呼哧呼哧地喘,再伸个舌头那就绝了。
龙甜甜打了个哈欠,倒是没有心情再逗他了,这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困了,想睡觉了。
不过搜救的人来得很慢,定位都发了,后面龙甜甜又专门打电话描述了一下这里的地理特征,还是等了足足快一个小时,这帮所谓的专业人员,才终于到了。
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魏修仰躺着,透过树洞,看向天上的星星,他其实最害怕黑暗,尤其是这样闭塞带着土腥味道的空间,能够勾起他那些可怕的记忆,被最信任的人埋在土里,逐渐窒息,情感和信赖在一次次这样的伤害中崩塌,以至于他再也和任何人建立不起情感的链接,魏修总觉得,那些记忆烙印在他的骨子里,一辈子就像是扎在心头的刺,碰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
但是现在他悲伤的情绪有点聚拢不起来,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不远处就坐着一个人,她关了手机的光亮,手臂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垂头睡着足足有半小时了。
呼吸清浅绵长,魏修很难想象,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面,她是怎么用这么扭曲的姿势睡得那么安然的?
而且这个姿势,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