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晋庭听得眉头一皱,但是脚下还是转了个方向,往祖父崔洮的院子走去。
崔洮正在书房跟心腹议事,听得崔晋庭来了,不由得长叹一声,“喊他进来。”
崔晋庭进了书房,朝崔洮恭谨地行了一礼,“见过祖父。”
崔洮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这几日你怎么不回来?连重阳祭祀你都不参加,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崔晋庭闻言抬头,直直地盯着崔洮,“祖父,祭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死去的人心安吗?如今,明明知道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大伯却恨不能将我绑了手脚,送去阮太师府上任打任杀才好。这样的祭祀,死人不安心,活人不死心,参加跟不参加,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孩子!”崔洮气得直喘气,“你怎么就不能理解长辈的一片苦心呢?”
崔晋庭冷笑,“还请祖父为我解惑,这片苦心到底为何?”
崔洮忍住气,“二郎,你爹当年也是你这番脾气,所以才得罪了阮太师。若是他当年忍住了脾气,以和为贵,也不至于落得……落得那么个下场。如今你虽然翻出了证据,扳倒了晁尚书,可是也被阮太师盯上了。你要是再折腾下去,迟早要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