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青云心头微微一跳,想要说不怕,却说不出口。想要说害怕,却欲言又止。
南行止目光凝沉平静,隐忍之中,似蕴藏着执着如磐石般的坚定。成青云依稀能够感觉到,这一回,她必须要独当一面了。他可以站在身后作为她的后盾,但当她与凶手对簿公堂时,他却不会亲自站出来替她解围了……
这会是一场硬仗。
广袖之下,她的掌心渐渐湿濡,手指慢慢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马车在平王府府门前停下,平王府大门依旧紧闭,仿佛这是一座于喧嚣隔绝的隐士穹庐。
成青云跳下马车,上前敲门,片刻之后,门房将门打开,见是南行止与成青云,没有多言,将两人恭敬地请了进去。
不知是否是心有余悸,经过正院时,成青云心底微微一凉,膝盖也有些酸软。那夜罚站了整整一夜的心理阴影,依旧残存着,让她心生恐慌。
“王叔呢?”南行止问迎接出来的侍女。
“殿下在安王殿下房中,许是在为安王殿下看伤。”侍女恭敬地回答。
闻言成青云轻轻垂眸,有些心虚。安王南泽的伤还没好,那么平王殿下是否还在气头上?
到达安王修养的馨德院,没有看见卧病在床的安王,也没有看见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