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造次先入府,只好站在马车前,等候南行止。等了片刻,也不见南行止下车来,车门早就被车夫打开,车帘轻轻垂着,夜风轻拂,将车帘一角掀开,依稀能看见南行止衣袂边幅,迤逦地铺展在马车之中。
他依旧端坐着,丝毫未动。
成青云诧异又狐疑地看向车夫,车夫木讷又茫然,没有得到南行止吩咐,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垂首静候。
冷风吹得成青云打了个寒噤,她不由得想,南行止不会是睡着了吧?于是大着胆子,缓慢地伸手,掀起车帘。
车帘一掀,立即看见南行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被那眼神震慑住,心头一滞,险些失语。
朦胧的灯光下,她被修剪过地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如同扑火的蝴蝶翅膀。
“世子,你不下车吗?”她试探着问。
南行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敛衽,起身,走到车辕边,定了半刻之后,伸手。
成青云呆怔地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手心有茧,常年握剑而致,食指与手指有茧,常年握笔所致。但那薄薄地茧,似为秀丽的画卷增添了峻峭与锋芒,阳刚又俊朗。
迟疑片刻之后,成青云屏着呼吸,将手放在了他手心,扶着他下了马车。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