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直有个装裱技术精湛的装裱匠人。有一回,先皇自己临摹了一幅王右军的字,让那匠人装裱。但那匠人装裱完之后,就被杀了。”
王启云蹙眉,“被先皇杀了吗?”
“是,”贺长吉点点头,“后来我借着要与先皇一起鉴赏字画,去偷偷看了那幅先皇临摹的字。却不想……那是一幅揭品。”
“揭品?”王启云不解,“为何会这样?”
“当时我也不知啊。”贺长吉痛心疾首,悲苦地长叹一声,“我当时起了私心,将那揭品也记了下来,自己回来临摹。我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将那揭品重新装裱好……”
他双眼顿时闪过浑浊的水汽,“若是我当时就知晓先皇这秘密……”
“师父?”王启云觉得贺长吉多半是神志不清了。他已过了花甲之年,有时回忆过往,便会变得如痴如狂,时而悲痛时而狂喜。王启云已经习以为常。
贺长吉豁然瞪大了双眼,一把将怀中的字画塞给王启云,“为师年事已高,恐怕将不久于人世,这幅字画,便送给你。你记住,千万千万要保管好啊!若是保管不好,你就给能保管好的人!你,可将它送给瑞亲王世子,你答应为师!”
王启云并未思索太多,将字画拿在手中,恭敬地说道:“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