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知道随行之人是谁之后,就一直很沉默。阿音问起,她低低地说:“你可还记得浮生?”
自然……是记得的,当初自己出了事,浮生就被收到了监察司的牢房里。后来的事,大皇子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说浮生其实是个细作,一直藏在行宫里,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后来浮生的下场,我也有听过。”浮云低着头说,“据说被送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她打了个冷颤,“虽说她是自找的,可监察司那种地方……”
她不肯再说了。
阿音明白了。不过落到她身上,对着人人畏惧的监察司首领,她却并没有那种太过害怕的感觉。偶尔她甚至愿意冒着严寒掀开了窗帘,探头看一眼前方马背上挺拔的身影。这么冷的天,他这么吹着风,不冷吗?
陆鸿光大约是不觉得冷的,因为当车队里面有不少人得了风寒的时候,他依旧半点儿事都没有。只是毕竟病了的人也不少,车队的行程不可避免地放慢了下来。
阿音与浮云运气不错地避过了,大皇子却不幸中招,躺在了马车上。
“都怪殿下逞强,天气这么冷,非要跟着别人骑马,如今受了风生了病躺在马车上,可觉得舒坦了?”浮云这样亲昵地抱怨着,大皇子躺在那里只是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