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侧,说:“是。”
“哎哟我跟你说,要不是系统派单,这单我可不想接。”司机麻溜地打表计价,转动方向盘,嘴上却抱怨着,“甭看从这儿到那儿才起步价,这个点儿啊,路上堵得跟孙子——”
话没说完,鼻尖捕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清香。
司机飞快地瞟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神色微怔。
顾新橙干干净净的半张脸落入窄窄的后视镜内——冷白皮,杏仁眼,鼻尖凉,嘴角俏。
柔润,通透,亭亭似水仙。
车内充盈着缥缈的青草绿叶香,若要仔细分辨,还掺了一道柑橘甜香。
是Byredo Palermo,西西里桔园。香气的存在感不高,却意外的好闻。
“麻烦您了。”顾新橙说。
于是司机的话题巧妙地从抱怨北京晚高峰的路况切换到了别的。
“听口音,南方人?”司机打了转向灯。
顾新橙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纠结为何她自认为标准的普通话出卖了她的出身——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初来北京时,顾新橙对北京的出租车师傅总是保持着礼节性的友好。
司机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她想方设法地接话茬,不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