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远远近近的霁虹被稀释成大小不一的光晕,有种喧嚣而孤寂的美感。
姚光忽然想起初中那会儿,她赌气离家出走,被误锁在学校废弃的体育器材室的事。
那是个大冬天,夜黑得可怕,器械横七竖八藏在里头,就跟现在窗前这些树影一样,在风中剐蹭着,如魍魉夜行。
她又冷又饿又害怕,咣咣敲着大门,哭得稀里哗啦,嗓子都快喊哑了,还是没人来救她。
后来是怎么出去的来着?想不起来了。
寒意在潮湿的空气中漫延,姚光皱皱鼻子,打了个冷颤,从行李箱中抽出件针织外套披上,两手捏着衣领,瘦削的肩膀靠着墙,背脊略略蜷缩,娇娇小小的一只。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侧脸,双颊酡红,眼梢细细低垂。长睫末梢阴影里,一抹绝色浓到化不开,落寞却也撩人。
“小光?”
久违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姚光抬头,两个衣着光鲜的女生停在她桌边,其中一个正是她姐姐许悦。
更确切地说,是她的继姐,曾经他们姚家保姆的女儿。
看这身小香风和稀有皮birkin,这些年她在姚家混得不错啊。
姚光冷哼,转开目光,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