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还掀着帘子往外望呢,直到什么都望不见了,才放下窗帘:“姑娘这是做什么,您这又使银子又搭人情,又费工夫的,好容易把人救了出来,怎么就把他撂在码头不管了,陈公子生的这么好看,要是遇见歹人起了色心怎么办?”
陶陶翻了白眼:“他都不想活了,还怕别人起色心不成。”说着瞧了小雀儿半晌:“你不是见这小子长得好看,瞧上他了吧。”
小雀儿脸一红:“姑娘说什么呢,人家可是陈府的少爷,京里有名儿的才子。”
陶陶拖着下巴:“小雀儿有句俗语你听过没,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别说陈韶以前就是个尚书府的少爷,就算他是一朝皇子,一旦王朝倾覆,沦为阶下囚就狗屁也不是了懂不,况且人本来就不该有贵贱等级之分,你虽是我的丫头并不是代表你就比我低贱多少,你我是一样的人,只是分工不同罢了,你端茶倒水,我做买卖赚钱,没什么区别,明白不?”
小雀儿早听习惯了陶陶这一套,三五不时就会跟她说一遍,小雀儿心里永远也想不明白,人怎么可能一样,姑娘生下来就是贵人是主子,自己在娘肚子里就是丫头是奴才,她甚至觉得能当姑娘的丫头奴婢,是她上辈子修来的造化,她娘总是这么说,说她是个有福的,摊上姑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