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角子的吧?你行李多,一个人肯定拿不动,等到了地方就拿钱请个棒子给你挑……”
陶家婶婶红着眼碎碎念叨,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即将送孩子远行的母亲,就连车厢里正在默默布置座位的陶家叔叔也是。
这让陶湘破天荒感受到了被亲人呵护的感觉,心中挺不是滋味。
没想到自己的唠叨竟引得孩子心里难受,陶家婶婶连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故作轻松凶狠地说道:“等把陶兰那臭丫头找到,我一定好好打她几顿,给你出出气。”
煽情不过三分钟,陶家婶婶又恢复成了原来泼辣的模样。
陶湘却不想他们因为自己再起波澜,反正这么多天她也想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不要,算了……”当下她就劝说道:“到底都是我欠她的。”
原身欠陶兰的,只能她来还。
说罢,气鸣声响起,火车就要开了。
仍待在月台上的人群顿时嘈杂拥挤起来,陶湘被陶家叔叔急急忙忙从人流中拱上火车,因此也就没有看见陶家婶婶听了她的话后,霎时变得雪白的脸。
火车开了,从此很长一段时间内,天各一方。
当晚,陶家婶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