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袋子问道。
如今陈家的伙食已从陶湘来时的荞麦红薯浓粥退化成稀汤,一家人全靠不值钱的野菜糙米窝窝填肚子,挑嘴的陶湘只能背地里靠面糕点心续命,实在是想吃上一顿正正经经的白米饭。
只可惜对方出来后摇摇头:“不成,我们这没这种换法的。”
足五斤的白米被放进了陶湘的箩筐里,办事处人员又继续给陶湘发放本月的普粮票与副票,这些可以在各个国营地方使用。
见崭新的票证本在桌面上被翻动,陶湘这才想起询问秋收交公粮的事:“今年节气不好,落了好大一场雨,我们屯里的粮食收得不怎么好,但是我见粮站这边公粮倒是交得还挺多?”
“那当然,公粮可是要上交给国家的。”办事处员工说得挺自豪,“一颗一粒都不能少!”
他就是吃公粮的,饿死谁也饿不死他,当然陶湘也一样,他们吃的粮食都是国家给发放的,与地方农民并不同。
“噢,原来是这样……”无意间打听到这些的陶湘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一根莹润纤长的食指压在即将被裁的票证上,手指的主人下一刻露出讨喜的笑脸:“同志劳驾,帮我把粮票也都换成粮食呗,就要那个荞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