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戴着墨镜正在打量四周环境的向浅浅,说:“我朋友来买表,我来修表。”
孟忘舟没说,一般的钟表问题是他在修。
他挠挠头,有些为难:“清和不接活,要不你直接去找他?你朋友我来招待。”
沈千盏正有此意,拎着包,轻车熟路地推开暗门,往季清和的工作室走。
正是日暮西斜,薄雾冥冥的傍晚时分。
季清和坐在工作台前,正侧耳倾听齿轮调试后的运转声音。
耳畔一阵风铃轻响,随即便是半点不知低调是何物的高跟鞋轻踏声,他拧眉,转身看去,沈千盏正迈过中院空地,信步朝他走来。
原本侵扰他的嗒嗒声,此刻像钟表的分轴,每一步都恰好地踏在了时间刻度上。
沈千盏笑眯眯地,像昨晚的不欢而散并未发生过一样,语气自然又熟稔:“季先生,又见面了。”
季清和摘下眼镜,那双眸色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露出几分微不可查地轻笑:“我不是那么的意外。”
沈千盏选择性地忽略掉他这句话,眨眨眼,看向他面前拆成零件后分辨不出本来模样的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