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哥哥’、‘哥哥’地叫他,野种。”妇人最听不得燕纾这么称呼钟深,但她心里越刺得慌,燕纾偏偏越要说,“你要是真把自己当成‘妹妹’,也不会爬上他的床。”
燕纾反问:“那我应该爬谁的床?”
如果当初她真乖乖地以为自己是钟家的一员,那么今天能不能坐在这里喝咖啡都难说。
“贱货。”妇人的表情变得扭曲,她把对燕纾的憎恶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因为燕纾,钟深和她的母子关系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冰冷,几个月不见得回家一次,哪怕对她偶有关怀,都透露着一股公事公办。
钟家养了这个女孩这么多年,本以为是只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小猫,哪知道,其实是养虎为患。
被这样辱骂,燕纾的语调依旧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燕纾从小叛逆,让太太费心了。”
话里话外哪有抱歉的痕迹,钟太太攥紧了咖啡杯柄,语气放缓少许,“你让他这两天回去看看郑霓。”
“太太高看我了,他想干什么,您都使唤不动,我哪有那个本事。”
这话说得让钟太太又是气急,燕纾哪是帮不上忙,分明是不想听从。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再看不起对方,也要放低态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