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江的桥。燕纾捏着手机,那条消息仍旧在她的收件箱里,可她却不敢质问对方一句,你是谁?
“贺庭。”燕纾说,“距离我们当初分开,过去多久了?我都有点算不清了。”
“八年。”他很快回答。
燕纾长长地呼气,“是啊,八年了。”
她看着窗外,这条江上看似平静无波,游轮平稳地走着周而复始的路线,两岸林立的高楼映入水中,扭曲变形。
“听说上个月有人跳江自杀?”她又说。
“对,不过不是在这架桥,是再往东一点的。”贺庭抬手指了指方向。
“你说……”燕纾好似漫不经心,“从桥上掉下去,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这可不好说。”贺庭笑,“我当然不敢说是百分之百没有,但肯定微乎其微。你想,公园的湖水里都常有人溺死,何况这么宽的江,就算是打捞,都很难找到目标。”
“是啊。”燕纾又看了看手机,把它关上丢进包里。
今晚容昭乐要去别的打工的地方值夜班,可能很晚才回来,甚至可能早上才赶来做早餐。总之,今天家里没有别人。
贺庭送燕纾到门口,也发现打开门以后少了那双幽幽瞪着他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