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仿佛是常态。
燕纾调整下身子,脖子上垫的枕头虽然小,但软绵绵的。她看着头顶的控制灯,空调吹着极低温度,得盖上薄毯才不觉得冷。
“非要选择地狱还是天堂吗?”她对这两个答案都不够满意,“我想留在人间。”
出乎意料的选择,却是十分燕纾的回答。
宋谈西自认为在这一年多的相处里,对她有些不太深入的了解。
空乘隔几个小时发放几轮并不可口的餐食和饮料,在燕纾昏昏沉沉睡过好几觉以后,终于听到飞机即将落地的广播。灯光亮起,就连旁边的宋谈西都不知何时躺下的,现在才掀开毯子坐起来。
踏入异国的第一脚,习惯机舱内的低温,夏日的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燕纾闻到些不同的味道。绝不是什么“自由的芬芳”,单纯是一种完全属于异乡的气味,仿佛从嗅觉和温度就在告诉她,她不属于这里。
宋谈西已很熟悉机场,带着燕纾和人群一起,先过海关。
本国人的几个窗口空空如也,外国人的窗口排满长队。他们是商务签证,没什么好刁难的,顺利通过后取走行李,已有分公司的人在等待接应他们,是个华人,从和宋谈西的交谈中听出,以前次次也是他来接机,就连司机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