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衣见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问了。
他默不作声跟着上了马,坐在左云裳身后。
光滑的沙丘线条流畅,每一个起伏都圆润得不可思议。沙粒在风中滚动,满目皆是深浅不一的金黄。
烈阳洒满黄沙,天幕蓝的格外纯粹。
若是久居繁华的游人踏入此地也一定会为如此壮美的景色而震撼陶醉,但身在此景中多日,便渐渐会生出无路可逃的挫败,灿烂的阳光与金沙只会晃得人双目刺痛。
走了这般长的时间,仍看不到半点出路与解脱之法,他心中渐渐多出许多不安。
只是身边的姑娘倒是半点不受影响,变着法的拿他寻开心,自得其乐精神十足。
叶裕衣随着日头升高脱下了身上银红的外袍,仍热的焦心。
他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忍不住开口提醒她,“你带的食物和水只够我们三日所用。三日若未能走出沙漠,你我皆会葬身于此。”
他嗓音沙哑,左云裳掏出水囊反手塞给他,“渴了直接跟我讲,你方才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喝水?”
她说到这里起了疑心,低头瞧了瞧干粮。结果还真让她给猜对了,除了她早上吃的肉干,干粮比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一点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