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船头儿一弯腰,胳膊挡雨退了下去。
黑压压的乌云漫天,不见一丝光亮,夷媚湖畔一辆马车两边站着一群黑衣的男子,唯有站在马车中左侧的文雅男子着一身白,袍袖翩翩的儒雅。
白衣人身边的手下执伞立在他身旁,雨水噼啪打在伞上,水流顺着伞骨汇成一条落在手下的肩头,亦站立如山。
白衣人温文尔雅地掀开马车的前帘,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文人脸,正是坑了不崀山周巍一群盗匪的白先生!
白先生对马车里面的人彬彬有礼地说道:“这次辛苦您了,只是天色不佳,湖水隔断,怕是要明日才能到崖下找那位的尸首了。”说话间他另一只手稍稍举起,瓢泼大雨中,黑衣手下人躬身送上一盏翠玉莲瓣茶盏,触手生温,掀开盖子,里面的茶竟是滚烫的,袅袅升起白烟,他动作优雅的送到马车里,里面的人却没接。
白先生很有耐心,端着茶盏态度谦逊。
约莫过了不久,里面的人终于显出身形,一张脸缓缓移出,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下凸显的十分诡异,定睛一看,此人赫然是昨夜扮作沈连卿继母的绝顶刺客,她妆容未卸,还是娇俏妇人的打扮,一张口,声音竟是低沉男音,怪异的很:“我时间紧急,不宜多留,之后的事你自己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