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必然如云,哪像这个死傻子,死里逃生,费心费力,被人利用过后还要被记恨。
放心,自己绝对会把他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殿下。
白先生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阴骘的表情,眼底浮出深深的阴影,整个人显得阴郁极了,他动作几乎是粗鲁的掀开马车,待看清马车里蜷缩的人影时,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嘲讽冷笑。
此事过后,殿下便能知道,自己不仅只是一个舞文弄墨的读书人,他高瞻远瞩,胸有丘壑,能站得更高,看的更远,殿下身边第一谋士的位置,定然会归于他手。
天上乌云坠落,油伞可遮风挡雨,可伞下面仍是一层浓黑的污秽,暗黑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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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迷迷糊糊的,虽是困倦累疲,到底也没有彻底睡着,脑袋一耷一耷,突然猛地垂下去,差点瘫倒,猝然将她惊醒。
她揉了揉胳膊,全身酸疼难耐,有些地方已发紫淤肿,她从小到大都没过过这般颠沛流离的艰难日子,如今还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困在一个洞里。
过了会儿她才注意到,耳边悦耳的模糊曲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只余外面熙攘的雨声。
她转头看向沈连卿,见对方面如金纸,依靠在石壁上眼睛全闭,饱满的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一副突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