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殿中只剩下高殷与司镜。
不似以往,这次是司镜先开口。
她神色冷肃,望着前方:“恕微臣直言,殿下不该频频造访奉天监。”奉天监一向不涉党政,这些日子高殷的到来,已经惹出不少风言风语了,不过奉天监声名在外,人心稳固,到最后受影响的最大的反而是高殷。
高殷自然明白其中玄妙,可他是最不怕这些传言的,否则那些描绘他多么恐怖狠戾的事迹岂不是早将他拉下太子之位了?
可事实上呢,在血厉之名上面压着的,是他赫赫的军功战绩,他依旧是太子,未来的国主。
“阿镜是在为我担心么,”人都走干净了,他的语气倏然一变,低沉又带着些微的暗哑,如同千百个小勾子引着你,连话都说得暗藏暧昧:“你忠于皇帝,我清楚的,不过你我都知道,早晚你都会侍奉我的。”
司镜闻言神色未动,微微侧头,淡冷的眸光锐利:“殿下此话为时尚早。”
“看来阿镜还不够了解我,我高殷做事的确张扬,可从不说大话。”
司镜木然道:“为君者,贤也,殿下可当得此句?”
“贤?”高殷大笑出声,大殿之中回荡着他的笑声,好似司镜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来,走到司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