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淡道:“皇帝平日无事还是少来永宁宫为好,宫中流言蜚语太寒人心。”她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这位新皇对自己态度熟稔,简直不合常理,明明是不太熟悉的两个人,相处起来,却好似来往多年的故友般。
温玄简绝对有问题,他演这出戏要给谁看?
正想着,温玄简已经从容地回道:“母后倒是不用太担心,儿子前来看望母亲,天经地义,谁敢嚼舌头?”
知道多说无益,这整个天下如今都是他的了,她还真能拦住他不踏足永宁宫不成?史箫容面色微冷,“陛下心中有数就好。”
温玄简终于肯离去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晨礼,史箫容看着底下的莺莺燕燕,气氛前所未有的活跃,以往只是略坐一会儿,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便散了,今天却足足拖了一个时辰。
史箫容吩咐芽雀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茶壶,专门放在边上,等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倒一杯茶醒神。女人间的话匣子一打开,管你是友是敌,仍旧能拉拉杂杂地谈得昏天暗地的。即使是口蜜腹剑,夹枪带棒,也乐此不疲。
史箫容托着额侧,无聊地观察她们,好半天,才知道她们留在这里的原因。不禁觉得有些搞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