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卫斐云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但不管如何,她抬起手,摸了摸脸侧颜色愈深的肌肤,柔软如泥,似乎一按就会陷下去。自己的性命依旧迫在眉睫。她要尽快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去。
一滴水从屋顶落下来,芽雀伸手,棉被已经被打湿了,下雨了,等等,她抬头,有个人影正蹲在屋顶,手握被拆开的瓦片砖,目光雪亮地看着自己。
芽雀连忙站起来,认出来了,他是那天在军驿站认出自己的护卫头头。
一条绳索放下来,他说道:“你抓住它,我把你拉上来。”
……
入夜了,史姜灵坐在屋子里,挑起一盏烛灯,昏黄的灯影下,她慢慢地铺开信笺。晚饭之后,她说想写写字,以前她练习簪花小楷练了几年,后来就断了,但已经有些成效,若屏气凝神认真地写起来,已能够写出一副漂亮的簪花字帖。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都没有下完。
她垂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写着字。
半个时辰之后,屋子里的灯暗了,窗门被关上了。
少年手撑着烟青色油纸伞,立在巷子尽头,眉眼沉沉,直到石板路上的积水被人踩得水花四溅,他抬头,看着冒雨行走在夜色里的少女,她手里还抱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