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骸也是狼藉。蟹肉吃不到多少,等于只能吮个味道在嘴里。
和聂非池一起吃饭的好处是,她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蟹腿死磕。
她百无聊赖地望着街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道路旁银杏黄落,满地的银杏果腐烂,走近了会觉得难闻。但隔着一层玻璃,城市与自身有了距离,连一两个过路人的步伐都是一副图画。
主要还是因为,刚才车里的尴尬导致了两人的各怀鬼胎。再加上他俩可聊的内容本来就匮乏,居然无话可说到必须用看风景来消磨时光。
心里的那个决定形成一架天平,每分每秒都在左右摇摆。
聂非池吃东西很少,吃完了见她还含着一只蟹钳在发呆,干脆动手去帮她剔蟹肉。
这种活有点像本科时代的实验课,一开始不得窍门,但做久了会发现是互通的,上手两只就能完整地剔下来一只蟹钳。
剔久了有些无聊,他自然地找她搭话:“起这么早不会困吗?”
江怀雅惊回,才发现嘴里还有半只蟹钳,一张口就掉出来。聂非池伸手帮她托了一下,把手里已经被吮得干巴巴的钳子扔去她刚刚扫荡的残骸堆里。她才如梦初醒地说:“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为什么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