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澜的眼神真令人生气。
她突然猛出一口气,焦头烂额的模样。
“我妈又没说什么。”
“她当然不会说什么了——”
亲朋调侃,和亲眼目睹,到底是不同的。可以说有着本质性的区别。经过今天之后,她已经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和谢阿姨相处了。
聂非池问:“为什么?”
江怀雅觉得他明知故问。她皱着眉,恶狠狠地瞪着他。
聂非池又低笑了一声。
江怀雅不忿:“你老笑什么?”
他诚实说:“我也不知道。”
兴许是因为她忸怩的样子很可爱,兴许是因为自己,兴许是因为他妈妈。
他摸了摸她鬓角的头发,安慰:“先回去。别在这傻站着。”
“哦。”
她已经彻底脱离了刚才倾诉时的情绪,忘记了自己之前为什么突然说那些话,整个人被懊恼占据——刚才到底是为什么犯矫情?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那段话很莫名其妙。放在从前她绝不会说那些话。
他们之间的倾诉可以无所顾忌,但始终有一条无形的界线。她几乎从来不向他诉说感情上的细节,他也同理。以至于他们对彼此的人生了如指掌,却对对方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