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长久以来,他都低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江怀雅见他很久没动作,这才劫后余生似的,瘫软在床上。他突然有些懊悔,俯下身,想安慰地亲她一下。但她警觉地偏过了头,令他的亲吻落空。
于是感到失控的人变成了他。
好歹已经入冬,暖气再足,室温也不过二十度。他有点怕她着凉,矮下`身子搂住她。江怀雅还是不愿意看他,但乖乖地被他搂着,一言不发。
他想到了道歉。
可是他开不了口。也许在刚刚那一瞬间,有一种他从来没意识到的信任断裂了。曾经他是那个她把命交给他,也不会感到丝毫畏惧的人。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这样的抱歉该怎么说出口?
他徒劳地唤了一声:“兔子。”
她说:“我有点冷。”
他将她抱紧一些。
她急迫地想说点什么:“你冷吗?”
他动作为之一滞。
江怀雅抚了抚他裸`露的手臂:“你都没穿衣服,会冷的。”
“对不起。”他说。
江怀雅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没关系的。我小时候还调皮捣蛋,玩刀子不小心割破过你的脸呢。我那时候吓坏了,特别担心你留疤,结果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