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僵持。说来也奇怪,这么一个影响广泛的事件,政府的英烈指标就是迟迟不下来。江怀雅和她打过几次交道,也许是家里停着亡人,木嫂面容枯槁,两缕茅草似的长发散在鬓角,眼神看上去阴恻恻的,声称自己“不要钱,只要一个公道”。
    家属不要抚恤金,只要政府的嘉奖,而政府居然没有敲锣打鼓地如她所愿。这事透着古怪离奇,然而她奔走寻访了多位邻里,所有人都对个中究竟讳莫如深。
    白白奔波了好几日,碰了一鼻一脸的灰,再一回首,才发现好几天没见到聂非池了。
    不想偶遇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会儿到处找人,他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问,才发现地质队到山脉更深处驻营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江怀雅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他真的在吃压缩饼干了。
    青海的边界,是真正的群山环抱。
    这里没有旅游景区千篇一律的规整与喧闹,所有颜色在眼前一一铺展,像画家的调色盘坠进清池里,荡开大片的青与黄。
    聂非池他们的所在地是一片密林,保持着最原始的险峭与苍翠。
    在一片平缓的坡度上,扎了一整排营帐。
    入夜,人与兽的巢穴都融入同一片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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