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看着它们,发呆。
漫长的沉默过去,外面传来吚吚哑哑早起响起的中央广播,杨尘这时候才抬起头,眯着眼看厚重的窗帘遮盖着透出吝啬的光,他恍惚说了一句,“原来天亮了啊。”
他带着非常温柔的、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撩开窗帘,铜色的城墙切割出这一片百废待兴的城池,所有血色掩盖在远处弥漫的黄尘里。
他最后一眼给了安静的音音。
“我走了,”他顿了顿,“你……们要好好的。”
杨尘把风衣取下来,庄重地穿好,然后又一丝不苟地扣上扣子,他推开门出去,听清了现在广播里的歌曲,他愣了一下,然后心情意外不错地打着拍子,和着那首激昂慷慨的陈词——
“用生命为刃,以鲜血染戟,”广播里的浑厚的男声沉重又饱含希望地唱,“不忘过去,不惧未来。”
“盛世之下,总有人为万家灯火负重前行。”
那声音一点一点被收进狭小的电梯里,合上门之后,就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如同对方干脆利落地转身。
没有人追出去,音音抱着肩膀缩在角落,她的视角可以看见门外的电梯上方的红色字数,一个一个下降,直到变为“1”。
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他不需要,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