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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忧静静站在流淌的众生相间,许是累了,有几秒钟恍惚,止步不前。
三医院住院大楼后面是露天停车场,相较于前面,这里要安静得多。
徐百忧泊车的位置稍偏,掩映在一株梧桐树下,零星几片黄叶倦落车顶。
打开车门,她探身进去,从扶手箱里拿出火机和香烟。
徐百忧烟龄长,烟瘾不重,只有过度疲惫时会慢慢抽上一支,但从不当着熟人的面。
树下,点烟,一缕苍蓝袅袅升腾。
中午热,徐百忧没穿外套,穿了件圆领卫衣,纯灰色没有图案。人瘦,衣服松松垮垮,袖子堆叠在手肘。下边是水洗蓝贴身牛仔裤和一双一脚蹬平底帆布鞋。鞋底一半踩着马路牙子,一半悬在外面。
夜风吹过,她觉得冷,捋下衣袖。
空空荡荡的衣袖太长,遮住大半手背,显得葱白手指越发纤长。
烟抽到一半,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高声喧哗。
起初,徐百忧没有在意,盯着悬空的鞋尖,吐纳着烟草里释放出的尼古丁。像发呆,也像心事缭绕。很快嘈杂声响越来越近,混杂着难听的咒骂,徐百忧这才抬头,循声望去。
停车场照明疲软,光线昏暗,她依稀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