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路况,每一条导向指令都下达地果断快速。徐百忧同时察觉到他的声音在变轻,车厢里弥漫的铁锈味也越发浓郁。
他正在失血。
如果这个时候奋起反抗,会不会成功?如果乖乖听他的话,他会不会放了自己?
“停车。”
徐百忧来不及做出选择,右脚已经惯性使然踩住了刹车。
这是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弄,深幽逼仄地夹在两栋大楼之间。
一面高墙堵死前路,仅有的光源来自一盏忽闪忽灭的路灯。
逃出生天不易,倒是很适合杀人灭口。
车子没有熄火,仪表盘冷光幽幽,车厢内一片死寂。
徐百忧不想挑战人性去求他,念在自己帮他摆脱追打的份上,放她一命。
她稳稳坐着,目不斜视,一瞬不瞬盯住前方墙角打翻的垃圾桶。一只手慢慢摸向控制台,嗒的一声轻响,中控锁弹开。
用意,不言而明。
再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漫长过世纪。
“谢谢。”
关门声响起,徐百忧的心脏不可遏制地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