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拉着窗帘黑灯瞎火,但不清净,金水鼾声葱茏,三毛磨牙霍霍。
贺关没开灯,闭着眼也能找到自己的床。
咯吱一声,他倒头躺进木板小床,被子压脑袋下面,人一点也不困。
他看着黑暗,黑暗也看着他。
满脑子全是那个女人。
就好像过去几个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她牢牢占据。
发生的事太多,塞脑子里都快溢出来了,贺关用“意识的簸箕”筛啊筛,筛到最后只剩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
一个是那个女人的彪,一个是那个女人的冷。
彪起来恨的人抓狂。
冷起来气的人抓狂。
既然又恨又气,有什么好想的呢?
没什么好想的啊!
彪女人,冷女人通通滚蛋,脑子空了,贺关心里也舒坦多了。
抽出被子随便往身上一搭,闭眼睡觉。
十秒钟不到,他倏地睁开眼。
再碰到她怎么办?好像下不去手灭了她。
不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