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得一清二楚。
还接话——“别拆啊,我要留着作纪念。”
还一句——“大夫记得帮我打破伤风。”
确实是病的不轻。
到底人年轻体质好,输上消炎药睡一觉,隔天中午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大条。
吊瓶没挂完,贺关就嚷嚷着要走,江茹玉不同意。
她担心感染引发败血症,非要他留院做详细的全身检查。
贺关则觉得她小题大做,坚决不从。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照例又是江茹玉先妥协,“不检查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每天按时来输液。”
床头半抬,贺关要睡不睡地半阖着眼睛,“嗯”了一声。
“我听三毛说,你昨晚无缘无故发了顿脾气。”江茹玉帮他拉高被子,坐到床边,柔声问:“火气这么大,出了什么事?”
贺关闭眼,随口答:“没事,心情不爽。”
江茹玉:“为什么不爽?”
贺关:“他们打牌声儿太大,吵着我睡觉。”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江茹玉他在撒谎,她再度追问,“到底为什么?”
贺关陡的睁眼,把眼底的烦躁和不耐直接怼向她,“一天到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