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惦记着王药,服侍着累了半天的萧邑澄午睡,然后大方落落地叫阿菩等侍女带上两块烤獐子肉,一大碗鹿肉汤和一碗烈酒,从军医那里问到了王药休息的地方,揭开那简陋的帐营帘子就直接进去了。
王药赤着上身,肩膀和背上有些轻微的擦伤,用生白布裹着。完颜绰已经仔仔细细问过军医,都道一根骨头没断,一块肌肉没拉伤,除了擦破几处皮,啥事儿都没有。唯独不知道是不是摔下马时撞坏了脑子,虽然一个包都没有,但是就是一直睡得不醒。
王药感觉到两根手指在扒他的眼皮,忍了又忍没有睁眼。然后是一声熟悉的冷哼,接着,鼻子眼儿里塞进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再也忍不住了,“阿嚏——”响亮的一声。
“还装呢?”
王药睁开眼笑道:“你熏的什么香?”
“什么香都没熏。”完颜绰说,“我看你是饿了,明明是肉香。”
王药自然不至于连熟肉香和女人的身体香味都分辨不清。只是睁眼后见帐营里还站着别人,那些轻浮的、尖锐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干干涩涩说声:“谢皇后赏。”自己伸手要端阿菩手里的肉盘子。
阿菩“噗嗤”一笑,完颜绰也冷笑道:“他们怕你撞掉了魂儿,特特把你安置在这冰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