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当着皇帝的面,说清楚了也好,省得——”她的目光扫视着,直到看见皇帝身后低头站着的完颜绰,才冷笑一声,眸子直视着自己的儿子,说道:“阿淳刚回来那几天,我心里急,怕你要处置他失掉并州的罪过,确实私下里把他叫到自己身边,想帮他出出主意。”
她骄气的小儿子抱怨:自从他渤海郡过来,到处有人掣肘,到处有人使坏,小鞋一路穿到上京,手下人都不能忍了。好容易得了差使,又是并州的烂摊子,怎么打都是输。他最后跟母亲撒娇,希望还回渤海郡,他自己的地方,他好尽情地作威作福。
太后自然要劝解:“阿淳,你只知道想你自己,可曾想过你的母亲,被软禁在这里,连自主的机会都没有?你陪着我在上京,至少我想着还有你,心里能够好过些。至于那些掣肘你的人——”完颜太后一如既往地脸上出现狞厉之色:“你自家不掌权,到哪里都要受气的!”
她谆谆地教小儿子弄权之道——但凡有两个人势力相近,便才好从中渔利。她是位母亲,倒也不想儿子们你死我活,只要权力还在她的手上,自然也有平衡之道。
只是接下来,狂妄的贵妃硬要闯进来,进来之后硬要问他们母子在聊什么,最后竟然看到了太后给儿子掖在蹀躞带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