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外头冷,贵妃还在月子里,得千万保重身子骨。”
完颜缃狰狞地笑着,掐着阿奴的下巴问:“你刚刚那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奴连话都说不利索:“奴……奴婢随口胡吣的!”
“‘胡吣’得这么有根有据的,倒也难得!”完颜缃手指用力,掐得阿奴眼泪汪汪不敢哭出声儿来,“说吧,哪儿听来的,对我老老实实的,也就打你一顿,不要你的舌头了。”
她这么说,倒把那小宫女反抗的勇力激出来了,她昂然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煞白,披头散发,女鬼似的主子,说:“奴婢原就是掠到宫里的女奴,别说舌头,哪条胳膊腿儿不是主子的?主子要什么,也不过思量一下陛下的想法,觉得气不过,奴婢又哪里有说‘不’的道理?”
完颜缃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陛下有什么想法?”
阿奴趁她手松,一扭脸救出了自己被掐青的下巴:“主子一直坐月子,大约不知道陛下和皇后新近重修订了宫规,说是仿照南边晋国,要免掉苛酷的肉刑,不许轻易殴打下人。”她磕了个头:“奴婢说了几句听来的话,主子要气不过,请把奴婢发到有司处置便是了。就是要打要杀的,奴婢也只能承受着。”
完颜缃这阵子只顾着生闷气,竟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