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被鲜血呛住了,人已经根本站立不住,也说不出话,一下子摔在地上,“轰”的一响。
王药的理智,这时候才回来。弑君重罪,他怕是再无回头之路了。从死亡线上回来,又再次回去,简直是个嘲讽!可看到完颜绰闪着胜利者之光的眼睛,王药只是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倒也还不算亏。他对着这位被掐得脸色煞白、连连咳嗽的女子说:“你傻呀!外头是渤海王带着陛下的斡鲁朵,等着护驾。我哪里逃得出生天?你何必帮我?”
看来他已经在坐等死亡,完颜绰却笑道:“你急什么?我们的战争还没好呢!外头那一波你晓得的,确实是皇帝的私属,可是怕什么呢?你看,他们有谁能够护驾?这个地方,皇帝不叫,谁敢随便进来?”她穿着里衣,胸脯半露,却无所谓得很,挑衅地看看外头,仿佛在说:“谁敢进来?不怕陛下戳瞎了他的眼睛?”
外头有小小的骚动。这么多斡鲁朵士卒,还有一个渤海王,真等到发现不对劲而涌进来一通乱战,皇后是不是衣冠不整也就不重要了。
完颜绰随手取过皇帝喝剩的半盏残茶,往火盆里洒了点,烟雾瞬间腾了上来,呛得她咳了两声,又满意地看着迷迷蒙蒙的这片庄严殿宇。
“禁军那里,我也安排了的,若是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