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喝了点水,萧邑澄平静了一点,青灰的面色也回转过来一些,他抚了抚闷痛的胸口,抬脸问站立在一边的完颜绰:“太后讲的,可是真的?”
“不是。”回答得干脆,接着又补上一句,“不过你反正是不信的。”
皇帝点点头:“不错,我是不信。连起来想一想,确实疑点重重。”
完颜绰冷哼了一声:“那就不要问我了,你直接问王药吧。要是你确信自己没错,我该死该囚,也只有认了。”她额角出着汗,自己知道那汗是冷的,可是却装作嫌屋里的熏笼火盆烧得太旺,又嫌弃自己外头的衫子襦裙沾满了血,嘟囔道:“好腥臭!实在忍不得!”一把扯开衣带,把沾血的几件尽数脱掉,“刷刷”丢出了侧殿的门。
萧邑澄冷眼看她只着里头的丝绸中单,露出洁白的脖颈,弧线优美的锁骨。她解开头上汗湿的盘髻,用手指一点点把毛糙的地方梳顺,又用钗子挽好。气定神闲,浑若无事。他有些挪不开眼睛,恍惚间觉得她一定是无辜的,又觉得这么久没有和她在一起了,好像身体上还有些想念她。
或者,再给她一次机会,处决掉无足挂齿的王药也就算了?
时间便是更漏里的水,听着“滴答”“滴答”枯燥无味,在无味中,转瞬也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