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闭着眼睛想,这北边的大夏也真够可以的!太后说出宫就出宫,说到臣下的府邸就到臣下的府邸。大约真的没有读过什么《女戒》《女则》,倒不知来日要不要读给她听听?又自己摇摇头否认:这些玩意他自己都觉得扯蛋,何况不中绳墨的异族女子?到时候别为这劳什子搞出个“焚书坑儒”的把戏,自己罪莫大焉!
还在胡思乱想着,外头有熟悉的女声问:“是这里一间?”
王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听着小宫女给她揭帘子,听着她缓步走进来鹿皮小靴子的橐橐声,听着她渐渐走近,然后呼吸声喷在他的耳边。好一会儿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真的睡着了?我还以为那杀才骗我!”
王药以为她会失望离开,没想到她饶有兴致地满屋子转悠了一会儿,还轻声点评:“这《雪野垂钓图》和钧红海棠瓶必然不是长岭王留下的——这样的雅致,哪里是他能有的?”大约转了一圈无事,又开始低声训斥王药的仆人:“这不是御赐的药材?怎么不煎给枢密使吃?”
仆人慌慌张张解释。王药听得吞笑。好容易她安静下来了,却不听见门帘子再次揭起来的声音。他在煎熬中又想回头,又想忍着,也不知忍了多久,觉得这位太后还真是好耐心,他终于假装伸了个懒腰,翻身面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