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怕去,又想去,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一狠心:欲盖者弥彰,越是扭扭捏捏的,越是叫人家嘴里翻出花样来!还不如坦坦荡荡,睡过太后就是睡过了,也抹不掉了,自己超擢就是超擢了,也推不掉了。既如此,便安之吧!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完颜绰今日并不是一个人在寝宫里,而是抱着小皇帝在书房,指着书中的弓箭剑戟等图形念给他听名字。小皇帝先还有兴趣,念了一会儿就没劲了,在完颜绰腿上扭股糖儿似的扭着,完全坐不住的模样。
完颜绰早就瞟见了王药,却刻意没有抬眼,揽了揽小皇帝的腿,瞪着眼睛说:“不过是念画儿书,还这么坐不住,屁股痒痒么?我给你敲敲?”
小皇帝一吓,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完颜绰,见她冰凉的面色一点波澜都不起,只好乖乖地坐在她腿上,苦着脸继续听她讲:“这是鸣镝。不是靠锋锐,而是靠上头的哨口,箭射到哪儿,就响到哪儿。这箭虽射不死人,可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只要听见声音,就跟着把箭往同一个方向射,那时候啊,漫天的箭雨,射程之内的决计不能活!”
王药在门口呆看着这一幕,心里茸茸春草顶着似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屈膝道:“臣南院枢密使王药,叩见太后、陛下。”
完颜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