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何况,北院的契丹人还是占着要职,不过是让天下人看着大夏宽仁大度,乐于归心罢了。”
天气寒冷,毡包燃着几个炭盆还是觉得有些飕飕的寒意。完颜绰扭股糖儿似的贴在王药身上:“烦死了,这么大寒的天,我怕冷呢!我要你的手给我揉肚子!”
王药诧异道:“难道又来了?”
完颜绰“噗嗤”笑道:“呸!谁又来了?没安好心的死鬼,快进去给我暖被窝!”
却之不恭,王药也熟稔了,捏捏她的脸,等把被子焐热乎了才招呼道:“好了。进来吧。”
他的身体果然像小火炉似的,完颜绰劳累了一天,特别犯困,又格外喜欢撒娇,缠着他说:“昨儿个看你给皇帝讲诗,讲得一头劲,吟得唱歌儿似的。我也要听!”
王药觉得她在自己面前比萧邑沣还要孩子气,闭着眼睛说:“念一首写我家乡的词好不好?”
“好!”显得格外有兴趣,“却疾,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呀?”
王药闭着眼,眼前仿佛是临安的风景像画卷一样一点点打开,每一幅都是抹不去的记忆,这种记忆就像孩子挨了父母的责打,却也离不开、丢不开一样。他轻轻地念: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
钱塘自古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