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继续。
完颜绰也是有些疲惫的样子,却格外仇恨地盯着应州城墙,盯着上面斑斑点点的鲜血,盯着城下濠河中浓赤的河水,还有砸得稀烂、烫得通红、插着羽箭的无数尸体,面无表情地吩咐道:“继续攻城。先登者,赏赐加二成。敢退缩者,立斩无赦。”
这样血腥的战斗持续到第三天,望楼上回报,应州的夏国士兵愈发稀少。抬滚木礌石的,居然有很多是应州城里的健妇。完颜绰微微露了点笑容:“果然倒是有点所谓的‘气节’。都惨成这样了,尚且负隅顽抗!不过,估计他们的军心民心也差不多要崩溃了。今日用去了箭镞的箭给我往里头射,全部写上劝降的话,不是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么。我也心疼我的人,叫他们自己瓦解吧!”
这句话又是王药说的,完颜绰随口说出来,自己想到这茬儿,心里便是纠起的痛意。只是她惯能忍痛,因而脸上分毫不显,转身回营帐看斥候传回的军报,都道晋国的救兵被挡在滹沱河外,粮草人马概莫能进,干着急也没办法。她笑一笑,也不觉得有多开心,放下军报,对阿菩说:“叫你准备针和颜料,可准备了?”
阿菩觑觑她的神色,乖巧地点点头。完颜绰揽镜照了照自己,但觉眼下一片郁青的模样实在难看,把镜子一把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