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机都是转瞬即逝的。背水的南门,本来守卫就少,她反应再快,毕竟突围的晋国勇士已经成功了。
晋军也是孤注一掷。百人虽不算多,都是营里最强悍的精兵强将。一到开阔地,他们便顺着南风,放出火箭,城外被收割得如同瘌痢头一样的麦田,尽是已经干萎的麦茬,顺着风势,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安扎的营帐毡包,离得近的,也立刻烧成了一团团火堆。人们忙着安抚马匹,迅速地挖防火沟,但是还是颇有损失。
滹沱河北岸,是为夏军占领。但是契丹军人水性不怎么好,防守多是木排扎成的叠桥,船只也大多拴着。火箭上去,顿时也呼呼燃烧起来。
突围的百余人,翻身下马,脱掉外头用来阻挡箭镞的斗篷,竟然都是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扑通扑通”跳入春水中,泅波而去。一边忙着救火,一边忙着保船,一边还忙着射箭追击的夏国兵,自然不能专心,眼睁睁看着绝大多数晋国勇士都泅游到河对岸去了。
乱了一阵,局面还算安定下来,但是完颜绰颇有见微知著的本事,已经感觉己方一场骚乱,这几日的攻城加上近日遭火,死伤也有万余,士气低落是一定的。应州城坚,若被来援的人夹击,里应外合的,自己也未必能赢。加上里头还有王药,深谙她这里一切军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