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书吧。新来的帝师不会讲故事,乌龟老虎的故事一个都不会讲, 朕不爱听他讲课……你和阿娘说,叫她换你来教我好不好?”
完颜绰虎着脸道:“你又在给自己不背书找借口了是不是?!”
萧邑沣怕母亲, 急忙回转身说:“不是,我会背书,都会背!阿娘你听:‘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爱多者则法不立,威寡者则下侵上。’……”他背得朗朗上口,终于换得完颜绰一个微笑,紧张的小眼神儿也放松下来。
完颜绰对他说:“今儿骑射还没有练!练完了再来找我说话!”
小皇帝大约以为好好练骑射就有望重新让王药当回帝师,点头如鸡啄米似的,期待地看了王药一眼,一溜烟地跑去练习了。王药看着他鼻酸,儿童天真,情感却那么真。可他和她,大约永远要隔着裂痕了吧?
“‘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故立尺材于高山之上,则临千仞之溪,材非长也,位高也。’”完颜绰嚼着皇帝背的这段话,终于扭头对王药说,“有才干而无权势,再贤能也没有用。尺木立于千仞高山,并非其才能长,而是它所处的地位高。王药,这道理你不明白么?”
她终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