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说两国和解的局势,最后道:“读书人所求何事?一肚子经世济国的才华别给虚掷掉!下场前,也有人跟我说什么华夷,我说:君子只求知遇,说什么华夷!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曾何损于圣德?王猛之助苻坚,张宾之助石勒,崔浩之助拓跋,民心归化,以汉制传胡邦,难道又不是善政?”
王药微微笑道:“君子明势取道,并不为过。只是这颗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懂。”他喝得也不少,但并不见醉色,最后倒是黄鼎醉倒了,王药悄悄放下铜钱,结账离去。
他一路策马,来到上京宫里。此刻已经是傍晚,朝臣均已下值,宫女宦官们在甬道里忙忙碌碌。他轻车熟路来到太后所居的宣德殿侧殿里,阿菩见到他,低声笑道:“可算回来了!太后都叫人问了宫门多少遍了,再迟,只怕有人要挨板子了。”
侧殿里也分好多间。此刻完颜绰正在梢间里用膳,席面摆开,用了八个碟子四个碗,和晋国中等品级的大臣家日常吃饭差不多。她支颐侧坐,皱着眉满脸不高兴,正在对着其中一盘炙牛舌挑三拣四,直到瞟见王药来了,脸上的不快才淡去了几分,但是仍然没有好声气:“一进来就一股酒气!那时候不知谁说要戒酒的!”
王药笑道:“奉懿旨饮酒嘛。再说,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