冁颜一笑:“陛下真是好孩子。”
完颜绰登时想到他先时嘲讽她“自私”,说得那么不客气,刚刚平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噌”涨上来了。她到耶律延休身边,一把拉出他掖在腰间的鞭子,鞭梢指着王药说:“你既然不要当观察使,要当奴才,这里有你一个低贱奴才评价皇帝好不好的份儿?”说到气的时候,一鞭子就下去了。
王药眉一皱,牙关一紧,他之前自作孽,把朝臣用的朱红棉服给脱了,此刻穿得单薄,又冷又吃不住劲,夹衣顿时被抽破了,绽出里头絮的薄丝绵。他缓了一下,见完颜绰死死捏着鞭子,举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便说:“你身子不方便,用这么大力气不怕动了胎气?真是,不懂照顾自己!”
此刻,这含着温情的话在小母狼听来是火上浇油啊!他这是批评自己呢,还是嫌弃自己?还是干脆故意激将讨打,以让自己后悔内疚?她简直泪花都要迸出来,死死忍着,把鞭子往耶律延休怀里一丢:“我力气小,你给我接着抽他!打不晕他就不算完!”
耶律延休一改往日令出必行的样子,捧着怀里这一卷鞭子面有难色:“太后,王观察这次立了大功,还是……还是饶他一遭吧。”
“你不是想揍他吗?”
王药说:“耶律将军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