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信汉臣,本来也没什么,但王药狼子野心,含而不露,听说本就是晋国派到我们这里来的探子,却不知怎么侥幸当了高官——但,谄事太后,以佞臣而获宠幸,进而混淆皇室血统,意图颠覆大夏,太后居然能容?而臣不能容!”
完颜绰听得咬牙切齿:“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给我烙他!”
她怕见血糊糊的场景,丢下这一句就转身出去了。身后的帘子挡住了一部分焦臭的气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是还有些如蜒蚰般黏滋滋往她耳朵里、鼻子里钻,登时一阵恶心。
“别弄死了。我还要慢慢问!”她吩咐着,却也忍受不了,要紧拔脚离开了。
被外头料峭的早春北风一吹,完颜绰渐渐从愤怒、恶心的昏乱中冷静下来,理顺了思路。彭长云说动在京的几位叔王发动政变是一定了,但他口中罪责指向都是王药,若是静下来思忖,空穴来风,总有道理在。
完颜绰在回廊上静静地坐了很久,阿菩怕她吹着穿堂风着凉,心急如焚,又不敢劝,忍了很久终于说:“主子,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天大的事,也得一步步做。若是……真的像刚才说的那样,主子也得先把步子立稳,再慢慢求证,知道了真假,处置起来还不是一句话。”
可她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