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扶着两个人的肩膀下了车,颠簸过后,脸色略显发白,耶律延休抬头看见,神色里颇为不忍的模样出来,但不敢多说,磕了个头道:“太后快请进去稍坐。”
延客的正厅宽敞,还没等耶律延休准备座椅,完颜绰先道:“这里不行,全无私密。”
“呃……”耶律延休挠挠头皮,“侧间的书室比较安静些,只有一扇排窗,人赶出去后就绝不会漏声儿。就是……”
“就是那儿了。”完颜绰道,随着耶律延休的眼神,直接朝那侧间而去。
耶律延休的“就是”后跟的是其他词儿,但是见完颜绰过去了,也不好拦阻,带些羞惭地跟过去,主动上前打起帘子,那作为“书室”的侧间,一点“书室”的样子都没有,书架只一张,书只放了三五卷,倒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上面,连同四面的箱笼和桌案上也都是杂物。完颜绰笑道:“你呀,就是不读书。”
耶律延休顿时脸红,越发觉得头皮痒起来,抓了两下又觉得失礼了,一只手上下无措,最后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完颜绰的石榴色长裙下,面红耳赤地说:“臣……臣是个粗人,让太后见笑了。”
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胜在一片心思纯粹。完颜绰见他人高马大地拜倒自己的裙下,不由“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