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听说,并州那里还能买到新出的羊羔儿酒?”
那位陆三爷自然心知肚明:“有有,有有有!”谄笑道:“就怕王大人不开口要……”
王药摆手道:“罢咧!我买,不就是一百文一斤么!”他叹口气:“如今怀念故土,也就这些茶茶酒酒的了。对了,若有南来的柑橘,也特请帮我留意着。”
那陆三爷眼睛里精光一冒,笑道:“是是。那个……并州的税口,但插着‘陆’字旗的,还请王大人高抬贵手。”
“好说,好说!并州五口皆是北院各部的治下,唯有东南的河道上,我做得了主。你到那里,打南院大王的旗号,估计不会有人为难。”王药举一举杯,“再饮一杯?”
陆三爷笑了笑,牛饮一般把茶水一吸而尽,然后稽首告辞了。
王药慢慢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闭着眼睛养神一样思索了很久,然后起身进到内室,在一本小本上记下今日所来人的姓名、所置营生、店铺名号、走那条税口等信息,手掂了掂两罐茶叶,沉重得惊人,他笑了笑,看都没看,用白纸蘸上浆糊,把罐口一封,接着把茶叶罐丢到了带锁的橱中去了。
好大一张网撒开来,却不知能不能网住大鱼。构陷他王药的人想弄垮他,他在宫里虽能避事,但终归不如深